日一早,崔子笙看起来还如往常一般,只是眼底的血丝暴露了他小小的秘密。
快天明时,崔子笙听见外面树上有莺啼,便打开窗子往外看。他看见往日的鸟窝中,小小的鸟儿已经逐渐长大,足以与父母齐头并驱。它们大大小小聚在一团,叽叽喳喳似是在说什么私密话。后来,新长成的鸟儿们向南飞走,崔子笙知道,它们是不会再回来了。
人也是如此,有了新的生活,便不会再往后看。
他感叹自己竟然连禽鸟都不如,一晚上坐在房内自怨自艾,比不得它们欢乐地告别。
不管是否欢乐,他都应该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告别偏执,告别自卑。
阮清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自信又狂妄的崔子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只是远远地看见了他,在四目对视时,微微地低头行礼。崔子笙有一瞬间愣在原地,直到身旁的崔子箫催促他快走,他才记起正事。崔子笙整顿原本就已很平整的衣服,快步向东厢房走去。
李尚书住在东厢房的一个院子,此次崔子笙带上崔子箫,就是把底牌亮给了他。
果然,李尚书看见完好无缺的崔子箫站在自己的面前,更是在心底里佩服崔子笙的毒辣,虽然这股子毒辣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李尚书暗暗提醒自己,眼前这个黄毛小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糊弄的主儿。
“尚书大人请坐。”
“请请请。”李尚书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容,他看向崔子箫说道:“看见崔校书安然无恙,老夫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有劳尚书大人挂念。”崔子笙抢先一步回答,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尚书的眼,说:“崔某是一介武将,玩不得咬文嚼字的游戏,此次来,还是想问一问,尚书大人究竟所为何事?”
李尚书没料到崔子笙会这样开门见山,他本打算和崔子笙周旋一番,话不点明,自然是有添油加醋的余地。谁知,崔子笙早已看透他的把戏,现在他和他要进行的是摆在桌上的谈判。
“尚书大人,您瞧,我不过是镇守边疆的一个小小将军,此处吃穿用度总是比不得京中。若是尚书大人想要归隐此地,崔某大可向皇上进言,留大人在此任一文官,岂不逍遥?”
“哈哈,崔将军方才还说不玩文字游戏,这时又拿老夫寻开心了。”李尚书理了理自己的胡子,说:“既然将军已经把话挑明,我也就不好隐瞒什么了。老夫有一事要求将军,若是将军能办成此事,老夫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哦?愿闻其详。”
李尚书回想起往事,眉头便不经意地蹙起,他一改方才的语调,转而缓缓道出一个故事:“老夫年前得一幼子,甚是宠溺,不知何缘故,某日却忽睡不起,任是喧天的吵闹也不能将其惊醒。我访遍名医,都说不可解。”李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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