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外翻飞，顾晚巴掌大的脸塞进灰色围巾里，眼睛干涩，风吹过激起眼泪。
她用衣袖随手抹掉。
“别用衣袖擦，上面有灰。”
陆擎掏出手帕帮她把眼泪擦干，顾晚眼睛红成小兔子，分外惹人怜爱，陆擎俯身轻啄她嘴唇。
“走吧。”
他伸出手臂，顾晚挽上去。陆擎顺势抓住她的手塞进大衣兜里。
吃完早饭日头更足。
“我今天在家复习功课，吃完中午饭去买上北京的车票。”
学校安排国庆假后考试，陆擎他们的计算机大赛订在十月中旬。
行程刚好对上。
“你去砖厂吧。”
顾晚抓住他大衣的扣子拧了两下：“我没事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我不会为难自己。”
她拽着衣服，陆擎的心也跟着牵动。
“别乱想其他，在家等我回来。”
“好。”
陆擎把顾晚送到家门口没进去，直接去了砖厂。
过几天衣服回来又要忙起来，顾朝阳吃完早饭坐车回家歇几天。
刘姨忙着晒辣椒干茄子干啥的，顾晚温习完笔记帮她弄。
“豆角对半剪开就行，只剪一头，剩下那头不用剪开，等会儿还得挂绳上呢。”
刘姨在旁边瞧了会儿，发现顾晚剪的不错她去旁边串辣椒。
“这些日子天气干燥适合晾晒这些吃的，水分晾干后冬天泡泡就能吃。”
晒的都是长豆角，这边叫十八香。
顾晚扯住一头慢慢剪开，碎掉的豆子落在她腿上。
“你慢点弄，别剪坏手。”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今天晒完豆角干，明天我煮点豆子弄豆角包糯米豆包吃。”
快入冬了，很多平时不吃的东西，都做起来。
“我在顺便蒸些黄年糕。”
刘姨没事就想该给她们做什么饭吃。
平时闲不下来。
吃完午饭休息会儿，顾晚准备去火车站，她忽然想起殷歌和君云意，忘记问他们要不要回北京了。
左右已经出门，她坐车直奔砖厂。
砖厂换了一批新工人，也有老工人在。
“老板娘你咋来了。”
工人认出顾晚，笑呵呵打招呼。
“我来找陆擎，他人呢？”
“陆老板今天没来啊，老板娘你不知道吗？”
旁边的工友推了他一把，说话的工人反应过来：“好像来过又出去了。”
“没事，你们干活吧，我进去了。”
工人看顾晚没生气悬着的心落下。
“老板娘找不到老板，我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还这么温柔的说话。”
“你小子以后少说几句。”
君云意和殷歌这几天埋头做计算机的活，顾晚进来俩人都没注意到。
“君大哥，殷歌。”
君云意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顾晚来了，陆擎呢？”
顾晚讪笑：“我以为他在砖厂。”
君云意放下零件：“你别多心，他可能干别的活去了，不会偷吃的。”
顾晚点头：“我知道，我准备买回北京的票，要不要帮你们一起带上。”
“你们啥时候走？”
“十一过后。”
君云意掏出烟叼在嘴里，摸了摸裤兜没摸到打火机。
殷歌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火柴递给他：“晚姐你们先回吧，比赛前几天我在回去。”
“我还没做好见她的准备。”
殷歌在等寒假到来，希望那时候能长得更高些。
能给她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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