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路上他有屎有尿都能解决，
计划好时间和路程，大家凌晨五点出发。
陆擎在前面开车，顾停州坐副驾驶，后面是女人孩子。
顾晚困呐，上车就睡下了。
小脸看着有几分憔悴。
地上的炉子烧的热乎乎的。
李桂芝从外面捡了几块木头疙瘩扔进去。
她蹲在旁边掏火，火镗发出烘烘的声音。
陆老六趴在炕上，腰疼的脸色惨白，他咬牙挺着。
李桂芝人变了点，但是对陆老六还是不错的。
她弄了快热毛巾帮他敷受伤的位置。
“死老头子死脑筋，有钱不雇人，瞎逞能。”
最近几日李桂芝天天说这样的话，听的陆老六耳朵起茧子。
他闭上眼睛装睡。
李桂芝絮絮叨叨说半天，脸和手被火烤的暖洋洋。
陆老六故意不搭理她，气的李桂芝将灶膛翻出刺耳的声音。
她倒要看看陆老六能忍到什么时候。
屋子里叮叮咣咣。
连外面停车的声音都没听到。
村子的秋日比城镇里略显荒凉。
小锦年呼呼大睡，陆擎抱他下车。
村子里晚上都黑黢黢的，很少能看到亮光。
陆擎抹黑找到门把手。
门从里面拴上了。
“娘，开门。”
陆擎趴在窗户下冲里面喊。
窗户上的塑料布来回鼓动。
李桂芝停下动作，脸上的表情在炉火的映衬下，格外狰狞。
她抬头瞧见窗户上的黑窟窿般的人影。
“陆擎啊？”
外面的人应答：“嗯。”
陆老六刷的抬起头：“儿子回来了。”
李桂芝瞪他一眼：“有种你继续装死。”
打开门，陆擎抱孩子进来。
李桂芝看到孩子妈呀一声：“你怎么把孩子带过来了，顾晚也来了？”
“顾爸顾妈都来了。”
陆老六在屋里听到外面说话声，他激动地爬起来。
“我大孙儿也回来了。”
腰发出骨头响动声音，他捂着腰栽到炕上。
“诶呦我的腰。”
陆擎抱孩子快步进来，顾晚她们紧随其后。
陆老六和姜宁维持着面子上的关系，和李桂芝寒暄着。
李桂芝将蜡烛点上。
来人了，李桂芝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激动地点了两根蜡烛。
地上木桌角放一根，炕边放一个。
屋子里亮堂了，小锦年也醒了。
醒来以后不安的趴在陆擎怀里哭了一会儿。
姜宁找出奶瓶泡奶粉给他喝。
喝上奶，小锦年逐渐安静下来。
葡萄般的大眼睛看到顾晚，伸手叫她过来。
在车上坐了一天，顾晚腿胀腰疼。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小锦年伸手要抱抱。
陆擎让开个位置，让她坐炕上抱孩子。
炕上热乎，顾晚还能靠在组合柜上。
小锦年趴在顾晚怀里，看着陌生的屋子。
陆老六趴在炕上逗他：“大孙还认不认识爷爷了。”
顾晚握着他的小手捏了捏：“这是爷爷，那是奶奶。”
李桂芝打开地上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几个苹果：“别客气吃水果。”
把苹果放在炕上，李桂芝刷杯子沏茶。
贴心的为顾晚弄了一杯白开水。
都拾掇完，李桂芝没有闲着，穿衣服带头巾，将隔壁屋子打扫烧热，后将顾晚和陆擎的婚房收拾出来。
把大红被子铺好，屋里的炉子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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