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洪叹了口气，似乎提起悲处，眼中有着抹不去的伤感之色。
“证道者？”
江无夜心神一震。
难道是神魔战场中，那方新生宇宙外，漂浮的那具古祖尸身？
当初他还发下大鸿愿，有朝一日必定带其归家，至今都没有忘记。
却没想到，那无名古祖居然是武洪的师兄，为了给武道争那件造化天兵而战死，直接葬在了神魔战场中。
那时他还以为纪渊和其他陨落的大能一样，死于先天道胎的争夺，却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曲折。
现在想想，的确，先天道胎对武道根本没用，纪渊又怎么会去争夺？
“既然不是纪渊古祖，那位无名巨头为什么又会几次三番的帮助我？”
江无夜这下是彻底蒙了。
他没有什么大背景，也不是什么远古传承之人，修的法除了七十二天宫，也全是凡间功法一步步蜕变的。
这样的他，和那位巨头有什么因果联系？
“不，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
哪知，武洪却摇了摇头，再次说出一个让江无夜心惊肉跳的隐秘：“其实开天之后的证道者是可以成就巨头的。
只是那个方法太难太难了，而且哪怕成功了，寿命也会极其短暂，活不过一个时代。”
“你的意思是？”
江无夜悚然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
“没错，融合造化天兵！”
武洪长出一口气，道：“造化天兵的本质和巨头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呈现的形态不同罢了。
因此，很早以前就有人设想过，如果证道者能夺舍天兵意志，以造化天兵为躯体，是否能够成就另一种意义上的大罗强者。
只不过，天兵意识何其恐怖，几乎不下一尊活生生的大罗，夺舍这种存在，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巨头以下，和鸡蛋碰石头没什么区别。
就算侥幸成功了……”
武洪顿了顿，眼中有几分悲凉：“估计也是真我不存，完全成为力量的傀儡了，而且天兵之力有穷，一旦本源燃烧殆尽，也就彻底消散世间了。
我不知道纪渊师兄是怎么做到夺舍神魔山意志的，但如果他的真我还在，应该早早就走出了神魔山。
他之所以几次三番帮助你，估计也是因为对武道的执念太深，在你身上看到了武道的未来，因此本能的出手助你。
一旦完全融合，这份本能，估计……也无法存在多久了。”
“……”
江无夜沉默了。
从武洪的话中，他不难知道想要夺舍一件造化天兵是何等的凶险，哪怕成功也只是一时的璀璨。
而纪渊……
只是一尊证道者，面对的还是神魔山那种恐怖凶兵。
但他依旧做到了。
拼着万劫不复，真灵消散，也要为武道再开一片天！
何等不灭的意志？
何等坚定的执念？
江无夜无法想象。
“不用想太多。”
武洪眼中悲痛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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