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凶我。就不能对我笑。”张衍手撑着额头，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周雯起身打扫战场。
张衍说：“我有点多了，头疼。”
“头疼就回去休息。”
“有热水吗？”张衍揉着太阳穴。
周雯看他好像真挺难受的，“我去烧水，你等下。”
张衍支支吾吾一声，“嗯。”
周雯站在热水壶前抱着手臂，氤氲的水汽从壶嘴往上攀升。
张衍刚才那番话，不管是醉意下的内心宣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小调情，周雯确实听进去了。
有些话是耳旁风，吹一下就没了，可有些话，是穿心箭，扎上就不好拔。
论各方面条件，张衍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他懂如何靠近她，如何纠缠她，如何撬开她严丝合缝的心。但周雯不想因为适合，就走进一段感情，更不想因为寂寞去填补陈帜留给她的遗憾。
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公平？
周雯突然意识到心在动摇，立马打住胡思乱想。
她用手在脸前扇风，让自己冷静。也开始在心里暗示或是开脱，她是最近太累了，或者是喝多了酒，对，肯定是喝多了，才想这些有的没的。
热水壶发出咕噜噜的沸水声，周雯忙倒杯水出去。
走到沙发边，她愣住了。
“……”
此时，张衍正躺在沙发上，眼眸紧闭，看着像睡着了。
周雯用膝盖碰碰他手臂，“哎！哎！醒醒，起来，喝水。”
“……”沙发上的人呼呼呼。
“张衍！”周雯把杯子放下，弯腰推他胳膊，“张衍，醒醒，别睡了，赶紧起来。”
“唔……”
眼看张衍含糊一声答应，却没醒过来，翻个身又睡了。
周雯：“……”
她就不信了，还叫不醒了。
“张衍，张衍，”周雯使劲推张衍，“你给我起来，别装了，赶紧走，张衍……起……”不等她说完，张衍人突然翻身摔在地上，周雯下意识的去扶他，“你没事吧？”
张衍捂着嘴往卫生间跑，紧接着听到里面一声：“呕——”周雯站在卫生间门口，嫌弃的别开脸，“……不是上班连得能喝吗？”
“呕……”张衍吐的昏天黑地，周雯扫眼墙角的啤酒罐，划拳张衍就没赢几次，后送来的酒，基本都被他喝了，不吐才怪。
房间里很快弥漫着乱七八糟的味道，周雯去开了窗，风猛地灌进来，掀起窗帘，雪片随着风被送进房间，还有一些零星的雪片落在后颈处，她抖个神，伸手一摸，指尖冰凉、湿润。
纹身那天刚开始也是这样的感觉，冰凉凉的。
卫生间里，有水声，还有他干呕的声音，但渐渐地，安静了。
周雯走到门口，张衍双臂撑在洗漱台边，头耷拉着，发间滴着水珠。
“张衍，”周雯叫一声。
“……”
镜子里的人闭着眼，微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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