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尝尝味道怎么样。”
路洐野低头喝了口汤,突然助长了她的胆子,问出了刚才憋回去的话,“易老师,你会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不会”,易钦枝回答她,“我不是个多热情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当老师,你是我第一个这样在意的学生”,易钦枝神色坦荡,说的问心无愧。
无形撩人不自知,路洐野认命了,她端着鱼汤碗,笑着望向易钦枝,“谢谢易老师,我很荣幸。”
路洐野老实吃了会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易老师,是因为同情吗?”
易钦枝好像对这位爱提问的学生,有用不完的耐心一般,她回答时会看着路洐野的眼睛,总会感觉格外认真,“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
“同情不过来的”,易钦枝说,“我说过,你一个人走,很勇敢。”
“勇敢的人不应该孤单。”
路洐野顿觉有希望,甚至有些上头,想更得寸进尺一些,想说,那你可以陪我走吗。
不等她问,接着就是兜头一盆冷水,她听到易钦枝说,“我是一个人走过来,知道勇敢有多辛苦,希望我的学生,能多得到一些温暖。”
老师跟学生,是她们暂时没办法冲破的关系,时刻横亘她们中间。
从易钦枝家里离开前,路洐野又问,“易老师,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易钦枝拿这个消极的小同学没办法,“你再问这些,我立刻就哭。”
你会哭的,我看到了,太心软的易老师,这样你很危险啊,路洐野要来了易钦枝的号码,加上好友,才离开转身上楼。
或许是白天过得太快乐,这么轻易地,得到这样与众不同的待遇,一起做饭吃饭,好像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一样,美好得似真似假,让路洐野害怕失去。
极度缺少安全感的人,在被幸福突然匝道时,患得患失也会让她被噩梦缠上。
她又梦到浴室里的那一幕,母亲在浴缸的血水中去世,垂着头,她走过去拨开她挡住脸的头发,看到的却是易钦枝没有血色的脸。
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是路洐野上一世心理问题的根源,而死后又亲眼看到,易钦枝被撞飞,血混着雨水染红裙子,成了她新的梦魇。
陡然惊醒,是凌晨三点,路洐野抚着心口,按住要脱腔而出,跳得夸张的心脏。
夜间总是冲动胜过理智,路洐野顾不得许多,她迫切的需要确认,易钦枝还好好的,于是她发了消息,“我做了噩梦,易老师。”
到底是怕消息声音惊扰到易钦枝,她发了一条,克制的收手。
梦中的画面冲击太大,双中阴影叠加,让路洐野抗拒睡觉,她干脆起床,打开电脑筹备创业事宜。
生活步入正轨,她也需要在上学之余,找点事情做,她不准备再接摄影和修图活,时光倒退,她不把握机会早些成立公司,真是错过大好机会。
路洐野沉浸在她的商业蓝图里,旁边的手机叮了一声,是微信消息提示音。
拿起来看,竟是易钦枝的回复,是条语音,路洐野不知道她是被吵醒的,还是没睡,两秒钟的语音,路洐野没有立刻点开。
毕竟扰人清梦,被易钦枝臭骂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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