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透亮。
梁豫从小就知道，看一个人最准的方法是看他的眼睛。
楚辞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凌飞云正安静地坐在院子里，坐姿拘谨端正，目不斜视。
凌飞云也看见了楚辞，立刻站起来，微微颔首：“夫人。”
楚辞慌忙摆了摆手，小脸绯红，急着说：“凌指挥官别客气，这是在家里，不必这么拘谨。”说完，便给他倒了杯茶：“请暍茶。”
楚辞听说过凌飞云当年独守卫城的事儿，所以别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对凌飞云心存感激。
凌飞云微微颔首，道了声：“谢谢。”随即端起了茶杯，由着雾气遮住自己，唇齿清香，那一双绯红的耳尖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茶汤熏红的。
茶是茉莉茶，白色的小花儿在清亮的茶汤里旋转着，从茶杯里溢出阵阵清香，茶杯上的雾气熏得人眼睛透亮。
凌飞云放下茶杯，瞧见楚辞扶着桌子坐到另一个石凳上，身子微微前倾，手覆在膝盖上。
大概是因为发现凌飞云比自己还要腼腆，楚辞这才主动开口问道：“凌指挥官难得来燕城一趟，是有什么安排吗？”
凌飞云点了点头：“我奉司令之命来陪梁豫待几天，可能需要在府上叨扰几天。”
楚辞不是个好奇的人，也不会过多的去问，只是笑着说：“好呀，我去给你安排住处。”
凌飞云小口暍了一口茶：“夫人不必操劳，我从军多年，对住处不挑剔。”
茶杯上的雾气变得有些稀薄了，透过雾气，凌飞云可以看到楚辞的眉眼笑意的弧度明净柔和，下头的手不动声色地揉着膝盖。
“哪里的话，既然来家里住着，就要舒舒服服的才行。”
楚辞想了想：“凌指挥官一路奔波，今天先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凌飞云明白楚辞的意思，想想梁豫今儿应该也没工夫找自己，点了点头：“一切听夫人的。”
“小四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有主见。”楚辞替梁豫解释着，生怕凌飞云因刚刚的事儿先入为主了。这边楚辞忙着给凌飞云安排住处，那边梁豫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梁豫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心不在焉的，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凌哥是不是已经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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