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回头，也猜到旁边的宛云应该是一脸震惊加同情的表情。

　　所以是手无缚鸡及谋生之力却还只知道关心非洲难民的笨蛋女。冯简的确毫不犹豫地把这句“笨蛋”说出口。

　　他冷漠说：“比起同情别人，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沉默片刻，他说，“李宛云，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互相三年的时间。”

　　“什么？”

　　“三年的时间，我会帮助李氏重新走入正轨，而到那时，我自己的公司技术独立，资金链稳固。到时可以提出自行离婚，前提是那些婚后条款部作废。”

　　冯简能感觉到，宛云这次的的确确在注视自己。

　　“三年内，我会供养家、供养的生活、屈从所有习惯、让在家里养狗，遵守各种条款，也可以继续从事自己的行业——我还没问究竟是干什么职业的，算了，完不感兴趣——总之，只需要忍受我三年就可以。三年内，唯一的义务就是在公共场合里假装我妻子，再看好那群叔伯姑嫂，别让他们多管闲事的手伸到我鼻子底下，妨碍我做事。”

　　“至于三年以后，可以走，如果还想留下来，”冯简顿了顿，潜意识里拒绝相信这么倒霉的事情会发生，“那我也会和继续维持这婚姻——但世界上应该还有很多蠢到只看外表的男人，可以随便选他们去。至于我，”他不耐烦地耸耸肩，“我决定退出婚姻市场。”

　　宛云看着他，略微困惑：“冯简，和我在一起，真的让如此难以忍受？”

　　冯简皱眉：“难以忍受？”他若有所思道，“其实能够勉强忍受，虽然和结婚超过我最狂野的噩梦——和相处不是难题，主要是我们不太适合，好的婚姻应该建立在男女互相有感情的基础上——”

　　宛云微笑：“从不相信这些。”

　　冯简不耐烦道：“我不相信，但相信——”

　　“我也不相信。”宛云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罕见的失态，不由微微抿嘴。

　　幸好冯简没有注意。他平静说：“简而言之，和我不是一类人，各方面都像反方向的钟。肯定好奇我当初为什么联姻的人物要选宛今，事到如今我可以说实话，妹妹没那么有性格。另一方面，如果我和她结婚，我会把她打发出国至少读五年的，在此期间我只需要检查信用卡账单，但现在……”

　　最后一句话，冯简艰难咽下去。现在，他不但要面对信用卡账单，还要面对活生生的人。心情双重打击，每天担惊受怕。

　　半山别墅里属于宛云的柜里有不少侦探，冯简当时随手翻了翻她最近阅读的一本，密室杀人，女尸切块。放下再后来的工作餐中，他两天没碰排骨。

　　冯简本能讨厌失去控制和没有计划的感觉，也向来习惯把人分类对待，省心省力。经过深思熟虑，他认为三年为期的婚姻比较合理。至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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