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净，远没有过两年那种车水马龙的景象。
“找腾飞？供销采购科的？”
传达室戴着老花眼睛的师傅上上下下看了万峰半天，才拿起厂内电话咿咿呀呀地说了几句。
几分钟后万峰就看到腾飞一溜小跑地从厂子里出来了，不过这货显然不记得万峰是谁了。
也是两人不过是在火车上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而且还是去年八月，他哪里会记得万峰。
“去年八月，从哈宾到申阳的火车上我们聊过天，后来你在双城下车了。”
腾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猛地一拍脑袋：“你叫李阳！”
当采购员的人记性都不会差，万峰提个头他就想起尾了。
“对，我就是李阳。”李阳就是当初万峰和腾飞第一次见面时报出的名字。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不会是要买拖拉机吧？”
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这人找他大概只有买拖拉机的事儿了。
“确实我想买一台拖拉机，不知道找你能不能有点什么优惠的？”
万峰并没有说出此行来的目的，只不过随口找了一个套近乎的借口。
“这个怕是不行，你也知道咱们这种国营单位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差一分钱都没可能。”
“腾哥，现在中午了，你们也下班了吧？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边吃边聊。”
腾飞看了一下表也确实到中午下班时间了。
“你稍等一会儿，我和领导打个招呼。”
腾飞跑进厂子，几分钟后又跑出来了。
离拖拉机厂不远就有一个叫香百里的饭店，两个人就进了饭店。
“腾哥你找座位我去买菜。”
万峰买了四个菜：白肉血肠，烧鹿尾，翡翠人参茅台鸡、常春酱肉。
腾飞一看万峰买这四个菜哈喇子都淌下来了。
“握草！兄弟，你这真干呀，全点些硬货。”
“啊！硬吗？我就看着名字好听就买了。”
“这可都是常春有名的名菜，地方十大名菜。”
万峰非常的疑惑，就这小破饭店能做出地方名菜？
“真滴，你别看这饭店不起眼，这里面可是有几个大厨的，要不敢叫香百里吗！”
这和饭店名字有毛关系呀。
菜是地方名菜，酒就只能喝生啤了。
两人碰杯先整了一口下去。
“来尝尝这烧鹿尾，这道菜皮烂肉香，汁红色亮，味道醇厚。”
“这是真鹿尾？”
“当然是真的。”
“握草，我还以为随便起个名字用面做的呢？那我得尝尝。”
万峰吃了一块烧鹿尾，好像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那这翡翠人参茅台鸡里真的有人参和茅台？”
“当然了，这一盘几块钱？”
万峰想了想：“好像是三块吧，没记住。”
反正这四盘菜花了他十多块，怪不得这么贵。
两个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功夫每人干了一大杯生啤。
“腾哥，你们厂的拖拉机买多少钱呀？”
“九千三。”
“28呀，你们有没有小拖拉机？十二马力的。”
“手扶？”
“不是，是四个轮子的。”
“还有这样的拖拉机吗？”
怎么没有？我们就生产了，明年三月一拖的15马力拖拉机也该上市了，至于常拖得等84年了。
不过这都是幌子，常拖就是有万峰也不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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