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世道,我看不顺眼。还是老佛爷、皇上那会儿好。
白文氏:"这王总管在宫里侍候了老佛爷半辈子,他都铰了,你还留着?
秉宽奚落着:"当太监的都没良心。
王喜光上前揪了秉宽袖子一把:"我抽你!"大家都笑了。走到北屋门口,黄春忙迎了出来:"妈,我正收拾西里间呢,预备着您过来住。
"等我高兴了,过来住几天。"白文氏说罢,看了景琦一眼,故意试探着问,"你那位姨奶奶呢,不接回来?
景琦惶恐地:"派人去济南接了。这两天该到了。
白文氏言不由衷地:"行!你成了家立了业,盖了新宅子,爱接谁接谁,我就管不着了。
白文氏又向前走,大家忙跟上。景琦道:"哪儿的话,老太太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听妈的。
白文氏突然站住板起了脸,两眼瞪着景琦:"听我的?!"景琦惶惑地忙避开她的目光。
"当年要听我的,把九红留下来,那孩子就不会在火车上小产!
白文氏越说越气愤,景琦吓得忙低下头。大家忽然感到气氛紧张,黄春在一旁更不知如何是好。
王喜光见状,赶忙上前打岔:"二老太太,您再去三厅看看,大少爷住三厅!
敬业走上前:"奶奶,到我屋去看看,孩子们都在那儿等着呢。
白文氏:"走,瞧瞧去!"众人簇拥着白文氏远去,只景琦一人儿呆望看若有所思。
范记茶馆。
茶馆外街上,路边停了许多卖菜的平板车;王喜光慢悠悠向茶馆走来,伙计在门口高喊着:"王总管里边儿请!
茶馆大堂里坐满了卖菜的、拉黄包车的……各类苦力,这些人大都光着膀子吃饭,喝酒;沿墙一溜儿多半坐在板凳上靠墙睡觉。王青光走进来,有些体面的菜客向他打招呼,王喜光爱答不理,只点点头,走到单间门口,武贝勒已站在单间门口恭候,二人招呼一声进了单间。靠着单间隔扇坐着一个壮汉,头靠在隔扇上,似乎在睡觉,一个大草帽盖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是什么人。
单间里。王喜光和贵武对坐,桌上摆着酒菜,二人谁也不动筷子。王喜光没有吃的意思,冷淡地:"贝勒爷,什么事儿您呐?赶紧说,我没工夫!
贵武:"吃着聊着!
王喜光:"不行,这就得走。七老爷叫我陪着他去海淀呢!
"我就为这事儿,景琦不是要在海淀盖个花园子吗?
"地儿都看好了。
"您把这个工程交给我办!
"这算怎么回事儿?您是七老爷的老丈人,您自己去说就行了,怎么求我?
"兄弟呀,您还不知道景琦那脾气?他快成我的老丈人了!
"哎呀,这事难说,谁都知道这是个肥差!多少人在这儿贼着呐!
贵武忙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喜光:"景琦面前您多美言几句,这是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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