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哭起来:"可真是祸不单行啊……"白殷氏将二百两银票放到桌上,雅萍将一包碎银子也放到桌上。
"行了吧,姑奶奶……"颖宇见雅萍的碎银讥讽道,"您这点儿银子还不够塞牙缝儿的呢,起什么哄啊。"白萌堂不悦道:"你拿多少?"颖宇满脸愁苦:"这您知道,咱家里最穷的就是我们三房。"白萌堂:"明儿我把你们家景武绑了票儿,看你拿得出拿不出银子。"颖宇却道:"那我也拿不出,可我也不拿这点碎银子来蒙事。"说得雅萍低下了头。
白萌堂瞪着领字:"银子虽少是雅萍的一片心,这是她每月省下的份例银。
你穷?你小子黑了多少银子别当我不知道!"。
"这是谁说的?这是谁说的?"颖宇目光立即转向了白文氏,"二奶奶,你不是说没告状么?跟我玩儿阴的是不是?"白文氏抬起泪眼惊讶地望着。
白萌堂猛一拍桌子:"你少在这儿攀扯好人,你那点小心眼儿,还想瞒过我?!"颖宇低下头不说话了。
颖轩赌气地大叫:"别再闹事儿了行不行,这孩子我不要了。"白文氏也急了:"你说得轻巧。孩子找不回来,我就不活了!"颖宇:"怎么冲着我来了,好像我是绑票儿的。""这不是赌气的事儿,我看,你们谁我也指望不上!"白萌堂感慨地说罢,慢慢走出了屋子,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站着坐着,沉默着。
白宅祖先堂。早晨。
祖先堂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白氏祖先遗像安置在高台上。那个背着药箱,手拿串铃的先祖,似乎带着嘲弄的微笑。香案上摆着一溜打开的装元宝的匣子。
白萌堂双手将香插在炉内。他站在中央,身后两排站着全家老小。白萌堂跪下,后面的人全跟着跪下。白萌堂磕头,全体跟着磕头。白萌堂伏地久久才抬起了头,眼望祖先像:"列祖列宗在上,家门不幸,连遭横祸,儿子颖园入了大狱,孙子景琦又被绑了票儿……白萌堂一生谨遵祖训,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祖上有灵于冥冥中保佑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本拟今年重修祖坟,以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今遭劫难,只有先动用修坟之资以教子孙,今特开堂祭祖,以晓渝全家老小,望列祖列宗体谅萌堂之苦衷,待渡过难关,再修坟茔。"白萌堂磕头。众随着磕头。
一排木雕祖先像和画像上的祖先脸上似都浮着嘲弄的微笑。
神机营院。
拐子和流子两人架着景琦从廊上走来,景琦不时抬脚踢着拐子的腿。
拐子:"嘿,这小子真刺儿头!"武贝勒从廊子另一面走来:"拉东屋里去!"二人将景琦架着,拐弯来到东屋门口,贵武走过来,看着孩子。景琦满脸倔犟地望着他。
贵武踢了景琦一脚:"你还瞪我?!"是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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