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一个虚假的幻觉,渐渐被他抛之脑后。
“你是故意留下有问题的方子诱我上钩,就是早已料到今日!”
她果然还是为了苗良方一事而来!
茶盏凑至唇边,戚清低头呷饮一口,“是啊。”
此话一出,苗良方神色一顿,并无惊喜。
说她清高,却在裴云暎和纪珣二人间盘旋纠缠,说她贪婪,却不自量力地与太师府作对。
如果陆曈说的是真的,崔岷真剽窃了她的药方,如今戚玉台的病症,或许只有陆曈能最快对症下药。
他记得那个被赶出医官院的副院使,一度曾深得宫中贵人们喜爱,一介平人春风得意,在宫中不懂顺应时势,其下场可想而知。
已是过去的事了。
“崔院使,你不是活下来了吗?”
陆曈微微笑着,语气依然平和,“当年苗先生被赶出医官院,医官院对他的惩罚这一条里,可从不曾说过将来不可再度行医。”
“戚玉台的病情,全盛京人都不知道。”他微微喘了口气,“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你以为你能活得了吗?”
他已没有别的路可走,若戚玉台不能在祭典前恢复清醒,戚家会拿他妻儿要挟……
就算报复了自己,陆曈也会被太师府解决的,她到底明不明白?
陆曈牵了牵唇,仿佛被他的话逗笑。
崔岷只觉荒谬。
他其实并不在意陆曈做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平人医官,只要戚家想,随时能将她拿捏在掌心。
崔岷心头一闷。
老先生更茫然了,过了一会儿,轻声喃喃:“我快不认识他了。”
他就如一棵不小心闯入贵人花圃的杂苗,轻描淡写间,就被人除去了。
陆曈:“是。”
戚清目光动了动。
戚清端起桌上茶盏,“去西街作何?”
女子歪头看着他,似在认真思索。
崔岷骇然后退两步。
苗良方。
他笑得很沉,仿佛发现了什么新的秘密,笑得眼角皱纹越发深刻,目色却如冷箭,罩着一层灰翳的阴影。
“崔院使忘了一件事。太师府需要一个治病大夫,你与我同出身平人,谁去都一样。”
当时满院目睹的众医官,如今倒成了人证。
没有堕落,没有消沉,男人看上去发福平庸,却比多年前尚年轻时更加平和。
“因为我要将你……”
崔岷一怔:“你说什么?”
崔岷那张脸总是分外清晰。
片刻后,她点头,声音爽快:“只要崔院使现在向天下人说明,当年所书《崔氏药理》,乃窃取自前院使医方手札《苗氏良方》所著,且承认当年陷害前副院使之罪,告诉大梁所有人,你就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陆曈微微一笑。
不对,或许不是猜到,而是……
“小陆。”苗良方忙忙问道:“刚才崔岷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故意留下有问题的方子,诱崔岷拿有问题的方子给太师儿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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