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看来还是不行。
二十年了,他还是没迈过心里那道坎,一到这个日子就变成脆皮。
真没用啊……
但他头一次不想逞强了,好像被某人的出现打乱了阵脚,便再也聚不起意志力。
但跟在段逐弦屁股后面进屋,万一碰到段逐弦,又显得他好像真的在害怕什么。
某人这么阴险,故意在客厅等着看他笑话也说不定。
段逐弦端着热牛奶返回的时候,江杳已经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摘了。
段逐弦扶了扶额,露出一点严肃的表情,迈开腿走过去,打算教育一下某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忽然间脚步顿住。
他看到江杳背对他,双臂交叉着,把他的外套抱到怀里,攥着布料的手指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骨节绷出几近透明的青白。
只是这样抱住还不够,不足以平复那对肩胛骨的颤栗。
江杳低下头,把鼻尖埋进衣领,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便是克制地、一点一点地嗅着气味,好像怕那衣服上的气息用完一样,直到大力起伏的胸膛逐渐变缓。
段逐弦眼中闪过错愕。
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江杳如梦初醒般抬头,赶忙把衣服披回肩上。
下一秒,被人面对面地,连人带外套一起搂进怀里。
他撞蒙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下巴越过对面的肩膀,抻着脖子大叫:“你你你……你给我松开!”
段逐弦:“不。”
江杳:“?”
段逐弦单手扣住江杳的后脑,字音随着吐息,滚烫地落进他颈窝里:“衣服给了你,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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