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日,也没听说活了死人。
众人都暗暗点头。
严内侍皱着眉,想了一会“起码,得让他们身体健康起来罢”
“使得。”
“起码,得让他们自己都承认,不倒霉了罢”
“更使得。”酒疯子点点头“行,那就这样。老规矩,一人一个铜板。”
严内侍立马命病夫和乞婆掏钱。
一人不敢违背,但身上,却实在连一枚铜板都拿不出来。
严内侍正准备代付,却被酒疯子拦住“现在是这一人要买鱼,钱只能他们自己出。这样罢,如果拿不出来,就以物相抵。你头上戴丧的麻布,还有你拄着当拐杖的树枝,分别各值一铜板。”
病夫取下戴丧麻,乞婆奉上拄地杆。
酒疯子收了麻布、树枝,就对一人说“你们回去吧,明日,毕定解了平生怨。”
话音刚落,就被严内侍拦住“慢着,洒家什么时候说要等到明天今天,现在,就要灵验。”
言语之间,十分高傲“这是大夏疆土,洒家是奉天旨而来,就算是鬼神也要给点面子。”
“噢”酒疯子笑着说“既然如此。也行。鱼儿,你就当场,为这一人,转了这运气吧。”
他话音刚落。
李秀丽想,又来了
果然,当乞婆、病夫付出“买资”,并将畏缩、恐惧却期待的目光投向她时,她冥冥之中就敢到,自己与这一人,建立了某种联系。
他们周身的炁源源不绝地流入她的鱼身。
银白的鱼儿,周身的鳞片都微微发起光来。
仿佛是应激,她的意识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
越过人间,升过天空,甚至,离却一切有形之物,不断地朝冥冥所在而去。
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仍在陶罐之中。
四面是壁。狭狭窄窄,宽不过七八寸,两掌天地。
她在陶罐宇宙之中遨游,俯瞰无穷。
在这里,她变成了哲学意义上的太阳与月亮,是无数心灵里的中心。又是跨越时间长河而上的奇异生物。通过稳定的某种联系,从四面八方,前后左右,无死角的各个方向,向她飞来数不清的痛苦呓语。
有饿死前的叹息。有贫病已极的哭声。也有横遭不幸的怨愤。
这些声音,颠倒时间,不辨空间。甚至,有亡者,有活人。
男女老幼的声音混杂一起,最终混成了同一声。
万民同音,千古一心,像是同天告诉,又像与己低语
“他们拿走了”“拿走了”、“拿走了”
“一点点。”有时,音调古朴拗口的占主导。
“一部分。”有时,伴随着锄头的相击声。
“很多。”有时,伴随着机器的隆隆声。
“几乎是全部。”有时,这声音微弱嘶哑的,像声带都已经退化。
这道嘈杂又统一的声音,钻入她宏伟的身躯,沿着她十一节的身体,一节一节往上爬,试图钻入她的大脑之中,摧毁她的意志,不,是让她
请收藏:https://m.81cnw.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