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常生活。
但是为什么,他偏偏又走到了他面前,固执地,想要纠正“自我”——
edward忍俊不禁:“其实之前,有很多次,光年跟我提到过他的‘太太’。”
鹿溪耳朵一动,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来:“怎么提的?”
edward:“每一次都不太一样,在他的描述里,他的太太有时候是猫咪,有时候是鹦鹉,有时候是一把铁锤。”
有时可爱,有时冒失,吵吵闹闹,一刻不停。
鹿溪:“……”
毛茸茸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铁锤?
鹿溪眯眼盯住薄光年,薄光年平静地与她对视,并没有说话。
edward不疾不徐,温和地指出:“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是因为,他原本的世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是她以各种形态出现,然后,构成了他的万物。
他的山川,他的河流,天地鸟兽,浮云苍狗。
万物归一,她是一切的起点。
是因为她,他开始想要做一个“正常人”。
鹿溪屏住呼吸,下意识攥紧薄光年的手指。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edward起身,笑道,“以后光年做咨询,也陪他一起来吧。”
微顿一下,他像是对鹿溪,也像是对着薄光年。
轻声道:“以后不是一个人了。”
离开庄园,天空如同少女的脸颊,已经是云霞漫天。
返程路上鹿溪难得沉默,没有像往常一样拽着薄光年絮絮叨叨,但好像是为了表示自己没在赌气也不嫌弃他,两手一直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在车上也不愿放开。
沉默,苦大仇深,但是粘人。
薄光年几次想笑,又忍住。
他最近想笑的次数呈指数增长,结婚这么久,终于感受到一丝恋爱的甜蜜。人和人的情绪会互相影响,彼此靠近的时候,体温总是会温暖对方。
阳光染红天边,压着最后一抹夕阳余晖,车在另一处古朴大门前停下。
看着窗外陈旧的石狮子以及门前灯笼,鹿溪脑袋上弹出一个问号:“?”
沉思了一路的鹿溪,终于抬起头:“不回家吗?”
薄光年“啪嗒”解开她的安全带,顺手呼噜呼噜她的脑袋:“先吃个饭。”
这是城中挺出名的一家私宴,去年刚被薄光年买下来,合并进了名下主打高端市场的餐饮品牌。就算一天只能开放两桌,也供不应求,预订到了半年之后。
鹿溪轻“喔”一声,由他牵着进门。
一路灯光温柔明亮,穿过假山池塘,两人在湖心落座。
薄光年垂眼:“看看你要加什么。”
菜单有点沉,鹿溪翻开,左右看看:“我想吃的你都已经点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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