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才能分辨人心?”所以才需要修行借以突破人生课题。
皇甫霜刃:“也许只是缺少关键。”让人能真正改过向善的关键。
察觉不对的佛者凝声问:“怎样的关键?”再来答案或将宣告术者立场——渡不渡,与谁渡。
“不过一念之间而已,”术者道,“忘却仇恨,或者说放下仇恨。”
矫饰辞藻旨在修饰地门洗心强行重塑人性的本质。
“爱河千尺浪,苦海万重波。若免轮回苦,大众念弥陀。”低声唱过一首偈子,缺舟一帆渡委婉劝导道,“这方法也许太过。”
或许,皇甫霜刃还有其他的选择,但——“至少,如今的你尚不能证明他是错误。”术者话中仍然留有余地。
细细观之,发现面前人眼神清明依旧的佛者同样耐心依然:“那何谓正确?”单方面挑拨并不能达到目的。
于是皇甫霜刃决定双管齐下,再来语气骤转低沉浑厚:“乐登彼岸广慈悲,诸佛光明净罪业。”那话音宛然便是一位有道高僧之象。
话甫落,对这声调再熟悉不过的缺舟一帆渡微睁眼眸,茶色瞳仁折射出金光粲然,那是笛身用作点缀的金箔树叶映照的表现。
原是佛者纤长五指不觉搭上莹白玉笛:“太过轻易,难证大道,捷径,不是真理归途。”
莫名言辞好似传经,又恍若辩法,覆于笛孔上的食中无名三指按过几按,隐约有禅唱回响。
“修行啊,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有时脚踏实地,亦不失为好方法。”
恍惚中,术者仿佛亲眼见证山僧朝闻晨钟夕听暮鼓,平时礼佛闲来出山的平凡安然,其间喜乐令人感同身受。
目下光影渐消,缭绕茶香略散,迎着缺舟一帆渡灼灼眸光的皇甫霜刃平静反问:“缺舟不也有执?”
虽说言辞如是,但这番道理佛者自己又能奉行几分,若否地门何来?
“哦?”重新握紧天人的缺舟一帆渡轻咦出声,“怎样的执?”
“处处彼岸。”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执着……”
佛者语带追思,是地门从无到有,献身高僧由三十六名直至一百零八名的过往历历在目。
“是我们。”
术者语气温和,就是目光稍显锐利,毕竟这边可是真正看过剧本。
“你真是特别的存在。”佛者目光明亮,看着皇甫霜刃就像是奇货可居,“等了这么久,也许我要等的人就是你了。”
“等我,因何呢?”
“助我同登彼岸。”
这仿佛求爱般的对话听来颇为古怪,好容易按下大开脑洞的术者意图试探:“你好像讲过,我是你遇上的第二个人。”
“是。”缺舟一帆渡轻阖眼眸。
“第一个人是谁?”皇甫霜刃问,问罢便见佛者信指转笛竖起天人指了指他自己,“你?”
白发高髻中分,耳鬓两束卷发内翻,发冠如莲似月,隐在耳后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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