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吗？”李承平问出这句话的语气不咸不淡，让人感觉到难以心安。
“是，”齐玦定定的看着他，说的话仿佛承诺一般，“微臣这一世唯一定性的就是忠心耿耿的跟着殿下您做事，除此之外，再无长性。”
李承平不言语了，只是透过微弱的烛光盯着他看，漂亮的眼底满是他看不懂的波涛汹涌。
齐玦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看，看着看着便出神了。
是，太子的确是一表人才，长相柔和而漂亮，很难惹人讨厌，听闻他娶太子妃之前，无数官家女子削破了脑袋尖也想要个位分。
他的好看是偏女子模样的好看，然而眉眼之间却太过犀利，不用开口教训人变已经足显帝王之气，简直和当今圣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便他装的再温柔，也很难遮其中阴鸷，让人望而生畏。
卫迟则不同，眉眼清清冷冷的，言谈举止之间也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让人瞧着便很舒服。
天爷的，他怎么又想起来卫迟那家伙了？若是在他出事之前，他一个月这样想起来卫迟四五次就已经足够腻味了，如今这是怎么了？
“没有便没有，二哥哥，你还年轻，不着急。”李承平慢慢闭了闭眼，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糕点和茶：“吃些吧，方才在席间见着你都没吃多少，都给新来的侍卫了。”
齐玦刚伸向盘子的手就立刻顿住了，半晌勉强笑了笑：“家里下人没规矩，让您见笑了。”
“的确是没规矩，不过你也太惯着了点，你总是这样。”李承平低声道，“二哥哥，你要知道，太娇纵下人是有后果的，你看本宫，好容易养了条狗还淹了水，白费这么多年心思。”
齐玦听出他话中有话，没有顺着他说，只是假意关切道：“徐老状态如何了？人可有好些？”
李承平微微抬眼看着他，许久竟微微一笑：“人刚救上来的时候便说不出来话了，精神也不大好，太医看过了，说是被什么脏东西吓得不轻，再加上落了水，寒气入肺……若是活着，也只能一直疯疯癫癫的。”
“所以，本宫念在他服侍多年的份儿上，给了他一个痛快。”李承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向来动听的声音里也透露出一丝诡异，“现在人已经拖进乱葬岗了。”
“在本宫身边，既如此碍了谁的眼，那死了也好。”
齐玦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手里精致的不像话的糕点，慢慢抬腕放进了口中。糕点很甜腻，入口即溶，让人回味无穷……卫迟那厮一定会喜欢。
如果这是别人给他吃的糕点，那么他会为了卫迟腆着脸要上一些带回去。可是不行，面前的这个人是当朝太子李承平，是曾经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如今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了。
一切早就与当初不同了，他竟还念着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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