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听到枪声的同时，李成豹“嗖”的一声就躲到路旁的灌木丛内。
“躲什么躲？不是打咱们的！”和动作迅捷的李成豹不同，李汉关就只是原地蹲下，一边向前方张望，一边嘲笑惊弓之鸟般的李成豹：“要是打咱们，咱们是先挨枪子然后才能听到枪声。”
“你又没挨过枪子，你怎么知道？”李成豹摸着鼻子从灌木丛中出来，讪讪应道。
“嘿嘿……我是山神爷嘛！”李汉关嘴里瞎侃，手上却是不停。
这趟出来李汉关和李成豹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再加上山上的收获，李汉关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真不少。绳子、装了冬天衣服和干粮的包裹、两只雏鸟、装了树汁的水葫芦……
李汉关把零碎们都解下来塞到路旁一颗大树下，想了想又把两只雏鸟塞进后腰，然后抽出手枪和砍刀，一手一个往前摸。
“你干嘛去？”李成豹大急，伸手拽住李汉关。
“我去看看！”既然有枪声，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发生，李汉关想去看看能不能顺手捞一勺子。
“你疯啦？他们有枪，还不知道有几个人，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李成豹拽住李汉关不撒手：“咱们出来是要弄**的，现在既然弄到了就完了，不要再找事了！”
“哎呀，放心吧，我是山神爷转世，没事的！”李汉关不为所动，扒拉开李成豹的手弯腰就往前走。
“我还是你大爷呢！”真论劲大，李成豹真不是李汉关的对手：“等等，我也去，咱俩一块。”
李成豹学着李汉关的样子也把自己收拾利索，然后一手拎枪一手砍刀，跟着李汉关摸过去。
小岭沟山谷口的大道上，一辆马车停在道边，拉车的老马已经被打死了，四个扛着步枪的绺子正围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放声狂笑。
老头把女孩的头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女孩抬头，一边对着绺子磕头，一边在苦苦哀求。
几个绺子不为所动，狞笑连连的围上来，其中一个抬脚就把老人踹的仰面翻倒，女孩发出一声惊呼，也跟着老头倒过去。
老头挣扎了半天才翻过身来，又是跪在地上磕头，嘴里不停的求饶。
几个绺子把注意力放在呆坐在地上的女孩身上，其中一个长着八字胡的绺子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对着女孩“嘿嘿”淫笑一声。
女孩似乎被吓住了，连滚带爬的躲到老头身后。
老头张开双臂护住女孩，嘴里不停的哀求。
几个绺子同时仰天大笑，八字胡绺子忽然抬起步枪，对准老头“呯”的就是一枪。
李汉关和李成豹就躲在离老头不到五十米的灌木丛里，清楚地看到老头的头颅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一样，直勾勾仰倒在地。以李汉关的目力，甚至看到那满是苍白头发的头颅中迸发而出的鲜血和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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