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大家子来自柯伊伯带的侏儒亲戚外,还拥有亲密的恋人冥卫一,它们是太阳系里唯一互相锁定的一对,以同样的周期互绕,永远在相同的位置凝望彼此……”
或许宇宙太过遥远,远在科学尽头,远在生死之外,关于星星的一切都浪漫得如同梦境。
贺思嘉听得很认真,也在心里埋下了向往宇宙的种子。
临离开前,他们准备拍张合照。
梅庆搭着吴臻肩膀,招呼贺思嘉:“来,和你哥哥站一块儿。”
贺思嘉却站到了梅庆另一边,以玩笑的口吻说:“我俩也像海王星和海卫一,就是对塑料兄弟。”他拉过苗妙妙,“让我蹭蹭国民闺女的热度,说不定能争取个国民哥哥的头衔。”
吴臻慢声说:“国民闺女的哥哥难道不是国民儿子?”
贺思嘉:“……”
排好队形,五位嘉宾同时面对镜头微笑。
而他们身后的led屏正演示着恒星的一生,从生到死,炸开的元素铺成星云,星云又孕育出新的恒星,谱写宇宙永恒的循环。
这天,他们足足走了四百多公里,却没能到达t市,而是在野地里支起三个帐篷。
倒不是计划失误,而是节目组有意为之论起折腾嘉宾,有钱有闲的国家电视台怎么能输给地方台?
贺思嘉自然和吴臻挤一个帐篷,野外蚊子多,他又特别招蚊子,于是提前在帐篷内外喷了不少花露水。等他洗漱好进了帐篷,差点儿没给呛死。
吴臻倒是很从容,因为他鼻子堵了,闻不出来。
“节目组没准备防潮垫,晚上可能会冷。”吴臻整理着羽绒睡袋,轻声提醒:“你最好把衣服铺在睡袋下,聊胜于无。”
要知道地底寒气非常冷,在野外露营,防潮垫必不可少。
而此时室外温度只有6度。
贺思嘉爱答不理地“哦”了声,还是照做了。
但半夜里,忽然下起了雨。
贺思嘉说不好他是被雨声吵醒,亦或被冻醒的。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贺思嘉又闭上眼想继续睡,却越睡越冷,脚都冻成了冰块。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帐篷上,贺思嘉完全不困了,他转头去看仍在睡着的吴臻,脑中突然产生个荒谬又可笑的想法如果他们之间还像以前一样,至少现在可以摩擦生热。
贺思嘉讥诮一笑,正打算回过头,帐篷里却响起另一道声音。
“不睡了?”
吴臻的声音很清醒,不带半分睡意。
贺思嘉怔了怔问:“你什么时候醒了?”
“比你早醒。”
如果不是吃了感冒药,吴臻怀疑自己很难在这种环境下睡着,他问:“你很冷吗?”
贺思嘉没答腔,但意思明摆着。
“要不要跟我挤一下?”
贺思嘉嗤笑,如今他虚张声势的面具已被吴臻用一杯水浇褪,犯不着再装模作样,直接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吴老师觉得合适吗?”
“什么关系?”
贺思嘉有点说不上来。
陌生人肯定不是。
同事?认识的人?好像都差了点儿力度。
但他很快又想,自己干嘛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只敷衍道:“不都告诉你了吗,塑料兄弟呗。”
吴臻轻笑,“海卫一和海王星?”
他想贺思嘉多半不知道,海卫一原本不是海王星的卫星,它只是偶然靠近了海王星星轨,从此被捕获。
两颗星受潮汐作用影响,只会越来越接近。
或者相撞毁灭。
或者,海卫一撕裂为行星环,永远陪伴海王星。
作者有话要说:嘉嘉:给吴老师买了杯雪梨汁。
阮雪梨:买我买我!
关于星星参考了杂七杂八的科普,越学习越觉得浪漫。
以及,泼水没有摄像头啊,看到好多大可爱误会了。
我写泼水是想破除两人僵持的局面,嘉嘉一直戴着面具,以吞吞的性格肯定要做点什么激出他的真实情绪,滑跪、谈心、肢体亲密感觉都不对,激出嘉嘉的怒气最符合现状。
以及,不用担心我思路受影响,老读者应该知道我一般都只管写自己的,除非自己也感觉不对才修改。如果被喜欢那当然好,有争论也很正常。
爱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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