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士气很低的妖魔精锐汇入大山之内。
每一头妖魔，几乎都是丧气状态。
他们将近二三十万精锐，裹挟着超过百万的鼠族炮灰，却在四万人面前吃瘪，如今甚至到了不撤退，就可能会全军覆没的地步。
无论是不是精锐，在面对这种局势时，丧气都是难免的。
行进了大约半个小时，坐在妖兽上的鹿鸣飞突然停了下来。
在身旁鹿王奇怪的目光下，二人在原地等待了五分钟，一名风尘仆仆的妖魔将军才姗姗来迟。
“报告将军，敌方没有追击，反而派出一部分兵力，开始围剿被我们仍在后面殿后的鼠族炮灰。”
将军低下头，脸色不太好看。
“可惜了，可惜……”
鹿鸣飞叹了两口气，再度启程。
鹿王心中惊讶，这个计策，他完全不知情。
“不是故意不通知你，只是此事，除了我和鹿向宇外，任何一人都没有通知，哪怕他手下的部队，也只以为自己负责殿后工作。”
“不敢……”
鹿王赶忙拱手抱拳。
他虽然是鹿鸣飞最倚重的参谋之一，可说到底还是参谋，哪儿敢置疑鹿鸣飞的计策。
“鹿王啊……”
鹿鸣飞轻叹着喊了一声。
鹿王赶忙跟进两步，来到鹿鸣飞的妖兽旁。
“我老了，鹿相此次重伤，而且还被人族那叫吴王的打出了阴影，未来不一定敢在离开族内。”
“未来有一天，我也会退下来，那时，我们鹿族就要指望你了……”
鹿王心中凄然。
这言语中的托辞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此次回去，他们鹿族的地位会下降，而鹿鸣飞，虽然能在原来的位置上待着，可肯定也少不到其余妖魔统帅的讥讽。
他有心想退，可眼下的鹿族，不光传说死了一个鹿烽，而且还没有几个顶梁柱的存在。
这也是鹿相和鹿鸣飞，全都那么看中他，甚至耳提面命的原因。
“鹿王……一定会努力的。”
鹿王轻声说道。
鹿鸣飞没有再说其他，挥挥手，鞭子抽在脚下妖兽身上。
妖兽开始狂奔，朝着远方不断赶去。
鹿王没有跟上，只是转过头，眺望了一眼远方。
妖魔和人族的界限，在三百多年以来，始终定格在香江。
可在未来，或许不会了。
他们这边的失利，象征着人族的脚步，将会彻底踏过香江。
或许在未来，他们这次征战推进到的妖魔领地，反而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妖魔军队难以愉悦的禁地。
鹿王骤然转身，一步一步坚实迈向前方。
不论是鹿鸣飞，还是鹿王，甚至于任何妖魔，都未曾发现，自己这纯粹的妖魔队伍中，已经有一头特征不断明显的妖魔，已经被更换。
一个能够将大军再度拖入深渊的暗子，已经悄然埋下……
…
…
清晨，阳光正好。
确定妖魔大军真正撤退后，张王钰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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