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他背后嚼舌根,诋毁青吾?
道远的愣一会儿,问:“自古皇家注重子嗣,你喜欢男子,怕是对承继大统有碍。”
李云深一脸惊恐:“谁说我要当继承大统?”
——若跟父皇一样,活得那般艰辛,他才不当那个皇帝。
父皇和母后让他看见权力倾轧下的绝望与惨烈,身为帝王活的尚不如寻常百姓,相互算计欺骗唯独没有的,是真心。
他不在乎那些泼天富贵,权势滔天,他想和青吾去边疆赛马——就是不知道青吾会不会喜欢,他不敢问。
道远愣了许方才大笑,拍他头:“你这小子——”
——也听不出来是褒是贬。
但李云深从此倒十分喜欢往后山跑,皇叔祖那里有趣的东西多的很,他不懂的时候可以凑上去问,皇叔祖不大爱说话,但只要他脸皮厚些也能闹得他解答,更重要的是皇叔祖经常给他开小灶。
皇叔祖经常会看着他发呆,想弯起嘴角笑一笑,最后总觉得那笑带着些苦意,他想问,却又隐约觉得是不能问的。
然后这位辈分高的吓人的老祖宗修书一封,送到了皇帝案头。
李云深觉得皇叔祖是神仙,神仙在信里对皇帝说,你家三小子倒是难得通透,是块璞玉,我想叫他给我养老送终。
皇帝脸绿了。
这位祖宗活了一百多年,都快得道成仙了,儿子去给他养老送终,谁来给自己养老送终?一辈子见不到儿子,阿宓能跟他同归于尽。
老祖宗的下一句话是我命不久矣,而你三子命途坎坷,或许比我当年更加坎坷。
皇帝没吱声,这位当年有多坎坷,众所周知,若深儿——
——他不敢想。
老祖宗继续说,我倒想救一救他。
皇帝觉得老祖宗拐了自家儿子,并且自己还不敢说话。
李云深在山上抓耳挠腮的给谢公子写信。
道远瞧了一眼,嘴角一抽,干脆道:“成了,别写了,字都错了,再写下去媳妇就该没了——直接叫他上山看你就是。”
李云深脸一红,支支吾吾:“不是媳妇……”
道远脸色略怪异:“……”
难不成,你是他媳妇?
“他没应我呢……”嚣张跋扈的小皇子露出踌躇的神情。
道远就笑,小声叹气:“我倒是想他这一辈子最好都不要应你。”
“……”李云深嘴角抽了一下,觉得皇叔祖和父皇一起的。
——你远不知你招惹的是怎样一个疯子。
当天傍晚,李云深在院子里的沙地画阵法画到一半,眼前突然站了个白衣老头。
鹤发童颜,眉眼温和,李云深呆呆看了许久突然觉得有些吓人,因为院门紧闭,他没有听见声音而人已在身边。
老人看他的目光有点复杂,对里面的人叹道:“跟你当年真像。”
道远在檐下沏茶,闻言一笑:“我倒觉得他长得像我家念儿——李家的侄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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