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黑板擦,擦掉上面唯一的名字走下讲桌。
那锐利的眼神没有捕捉到虞恒的抬头。
从萧水抬头起,他的眼里、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全班学生皆沦为背景。
她早该明白的,那个放过萧水的路峋。
他不是放过了萧水的抬头,而是在他的世界里对萧水全面通行。
虞恒的名字,据她爸妈说,是爷爷取的。
喻意做任何事要有恒心,不可半途而废。
她一直谨记在心,可没有人告诉她。
爱情这事,有恒心是没用的。
它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讲,连青梅竹马的情谊都相轻。
路峋。
她还开玩笑地对他说过。
峋是山,那就是山路,咱们注定到这深山里走一遭。
她当时想说的是,到他这‘山路’上走一辈子。
可她现在后悔了。
路峋这个人,她要不来,她终究爱而不得。
那她,就不要了。
虞恒向列车员买了两瓶热奶,转手给旁边的小姑娘一瓶。
李月拘谨又尴尬地双手一起摆着。“虞老师,我不用的。您喝吧,我带的有水。”
贫困地区的人多半贫穷,她家连个保温杯都没有,那装在普通又破旧塑料杯里的早就凉成了冰水。
火车上的座位离的近,人多且杂。
虞恒靠近她耳边说着。“女孩子身上来那个的时候,不可以喝凉的,最好碰都不碰,喝吧,热的。”
李月还是摇头,她第一次出远门,腼腆加不安让她抓着自己的衣摆不肯抬头。
虞恒被她这么拒绝着,很快就被周围的人围观了。
她不在意,也不觉得被驳了面子,只是轻轻地放她手里,话带调侃。
“听话,你再拒绝,别人要把我当坏人了。”
李月知道有很多人看她,更不敢抬头了,只是小声地说着。“贵。”
火车上卖东西,不少人问价格。
她就算单独去找列车员也能在别人买时被她听到。
虞恒轻笑着安抚她。“这刚出来就知道替我省钱了。
我有工资这个真没事,以后小月有本事了,给我成箱买。”
顾着小姑娘的面子,她是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的。
可火车上的人单看李月的穿着,那粗糙的面料洗得发硬褪色。
常摩擦的袖口都有了磨损,一看就是贫苦人家的孩子。
反观虞恒身上虽然没有大牌,但也不是看起来多劣质的衣服。
她知道,这件褪色的粗糙面料衣服,已经是李月最好的衣服了。
她把跑到前面乌黑发亮的长发拨到耳后,一双晶莹发亮的眸子低垂着,对周围人的打量和言论似乎毫无反应。
出来前,她父母爷奶怕李月的衣服给虞恒丢人,把她身材相仿姐姐的衣服都拿给她穿了。
虞恒倒不在意这个,真怕丢人她就不带李月了。
她还想过把自己的衣服给李月穿,只是长了一些,胖瘦的话看身材是合适的。
就怕她路上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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