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深夜，皎洁的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照了进来。
九月的夜已带着些许冰冷，陈青衫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被子从他的身上慢慢滑落。
他眼中微亮，看向了窗外。
“怪不得不长个，天天晚上不睡在那傻里傻气的望月亮。”
冷漠的声线毫无感情的诉说着，在这黑暗中响起。
陈青衫扭头看去，身着华丽洛丽塔的绝美精灵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你来啦。”
“哼。”
玲冷哼一声，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陈青衫，等待着他的下文。
自从第一次陈青衫将光芒袭进她的灵魂空间之后，每次陈青衫一有事想单独找她，都会用光芒来骚扰她。
而且每次都挑夜深人静的晚上，虽然玲不用睡觉，但她现在很虚弱还是要休息的。
“那个欧洲的女性参加者是玲的朋友吗？”
陈青衫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玲，轻声说着。
玲好看的眉头一皱，好似在组织语言一样停顿了一下说道：
“嗯，算是吧。”
“哈哈，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吗，不愧是女王大人。”
陈青衫轻笑两下，视线从玲的身上转移到了玲的眼睛上。
“你现在，快消散了吧。”
陈青衫的话像是一颗砸入清潭的巨石，在玲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本来环抱着的手臂更加用力。
外面的月光只能照在阳台的门口，照不到玲和陈青衫的脸上。
连这也能猜到吗。
玲的视线下移避开了陈青衫的眼睛，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什么隐瞒什么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眼前这个少年总能猜到自己想要隐藏的。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从一开始的那个愣头青变成了现在高深莫测的白夜，
他开始变得不爱说话，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锋利，变得总带着一种淡然和从容的态度，好似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的样子。
而这些也只是在几个月之中陈青衫的变化。
和方然不一样，作为方然的“召唤兽”玲时时刻刻都跟随着方然，就算是方然想要隐瞒的东西她也可以猜出个一二。
但陈青衫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参加场景，一个人静静的看月亮，一个人静静的向着某条漆黑的路上走着。
玲不知道他在她所注意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不知道他一共参加了多少场景，不知道他在场景里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一开始的那个他。
玲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方然和陈青衫的时候，那两张带着期待的脸。
而现在方然的表情越来越多，陈青衫的表情越来越少，当初记忆里的那两张脸也有些模糊了。
他们的成长总是那么出乎意料，那两个在高空中瑟瑟发抖的少年也变成了白夜和夜鸦。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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