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途中被劫了,好在逃了过去,正在走水路和山路赶来,是否能顺利入京,还难说,若是明日还没有消息,我就要动用我的人去接他们。”
“这事你想让谁去?”
要办这事的人必须是对曹宗渭忠心耿耿的,而且有能力去办这件事。
曹宗渭的心腹贺云昭认识的不多,但有些她也听说过或者有一面之缘,她一时间倒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人。
曹宗渭对上她的视线道:“陆放。”
“因公还是因私?”
“都有吧,让他离京几天清醒清醒,省得为男女之情烦心,也乱了婉儿的心。”
“浙江那边的事如何了?”
曹宗渭摇摇头道:“也还没有消息,汪御史不仅没找到人,也未查到柳御史带走的证据。不过苏氏的死因倒是查到了。”
贺云昭心口一揪,道:“如何死的?”
“她是罪官家属,也下了狱,在狱中来月事的时候吃了磨成粉的百合糊,还有海藻。牢狱里湿冷阴暗,她身子经受不住,还被人灌了半桶凉水。”
贺云昭畏寒,饮食上很注意不吃不利于宫寒的食物,像百合与海藻(海带),都是禁食,她几乎不吃这些。让一个宫寒的女人在那样的环境下吃这些东西,还强灌冷水……不如一刀结果了她更爽快!
惋惜地拧着眉,贺云昭道:“然后呢?”
“涉事狱卒说是苏氏口渴要喝水,他们便给了凉水,才导致她死亡,不该算故意杀人罪。但仵作查验的时候她腹鼓如球,明显不是自己喝下去那么多水,所以两个狱卒被问罪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至于是谁指使的狱卒,狱卒不说,汪御史没法查证。
曹宗渭见贺云昭愁眉不展,故作轻松道:“叫你别问,听了又不能宽心,仔细脑子疼。”
贺云昭摸了摸肚子,道:“脑子不疼,就是肚子还有点儿不舒服。”
曹宗渭担忧道:“月事已经来了?”
贺云昭摇首道:“没来。”
曹宗渭起身趿拉着鞋子去门外,吩咐丫鬟到前院去让管事拿他名帖请大夫来,给贺云昭把个平安脉。
贺云昭在屋里听见了,见曹宗渭挑帘进来的时候,道:“你穿的单薄,快进来。”
曹宗渭重新钻进被子,抱着贺云昭道:“不冷。”
二人腻歪了一会儿,曹宗渭顾忌贺云昭身子不舒服,便没强要。待下边软下去了,夫妻二人才一道起床梳洗。
两人整好衣衫出内室房门的时候,早膳已经端上来了,吃过饭没一会儿,丫鬟就禀说大夫来了。
因曹宗渭在场,便没什么避讳的,丫鬟直接把大夫请到了次间里边。
年近花甲的大夫冲曹宗渭行了礼,曹宗渭忙亲自扶起他道:“闫太医客气了,快请坐下。”
侯府里一般来诊平安脉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夫,曹宗渭尤其重视贺云昭的身子,这回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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